['7738709', '稻妻三部曲', '', ['R-18G', '斬首', '原神', '百合', '长野原霄宫', '九条裟罗'], 'Akakuro', 2]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关于宵宫篇的讨论(已购买的读者必看!必看!!关系到您的消费,非常重要!!!) 亲爱的读者们,大家好。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赤黑的关注与支持。 如各位所见,宵宫篇已于昨日完稿,并在H站挂牌出售了。这本是一件乐事,但我今日却颇为纠结。 接下来说说我这一天的想法:由于我对于宵宫的独特情感,这篇长仅两万字的小说可以说是倾注了我近一个月的心思与汗水。它的质量我个人认为是不错的,但是与一般G文相比,这篇小说显得太格格不入了——它的重心在于较为交纵的情感线上,而非肉戏与处刑。简单来说,就是它不具有十足的爽度,很难直接刺激到读者的观感。而去购买G向作品的读者,他们要的也许是更直白、更简单的肉欲享受,这篇文可能又满足不了他们的需要。 所以说,比起出售,这篇文也许更适合自由选择、开放阅读。 但是,本文已经开卖一日了,也有不少于二十位读者已经购买了本文。所以,以上的心里话只能说是我个人的想法,既然“契约”已成,我首先要考虑的自然是与我交易过的“契约者”的权益。 划重点:是否公开将取决于他们的想法,我希望购买过本文的读者可以在本文的评论区内公开与我交流想法与意见——对公开的想法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都是你们合理合情的权益,还望你们不吝言辞。 当然,若是决定公开,我也将对已购买者我也将提供一定的补偿,补偿手段目前暂定以下两个方式: ①、目前我h站已有的10币及以下的作品任意一份。 ②、稻妻第二部曲或第三部曲的免费一篇。 ③、全额退款。 从北京时间9月12日23:00起,我将关闭H站售卖渠道。已购买的读者可以在评论区讨论,不过在此,我希望你们可以添加我的约稿qq 1135089307,加上好友并出示购买记录后,我会把你们拉到一个群里,我们在群中再充分磋商一下。 注意:截至9月14日23:59分,我将按照群中的讨论结果做出最终决定。所以若是您已购买该作品,请速加qq,速来表明您的观点与立场。 以上,再次对大家表示深刻的感谢。 第2章 鸣神岛的夏暮 长野原烟花店。 禅宗式的木屋四四方方,屋子西侧的檐瓦红杏出墙,延成了一出溜瓦篷。濯蓝色的篷布下,除了箱箱罐罐的火石火药,还有一袭往来轻敏的倩影——长野原宵宫正忙碌着,橘艳的短发随意地挽着个短髻,蓬松的发梢魔儿支棱棱地,衬着少女的笑靥,非但不觉凌乱,反而如烟花瓣儿般,在后脑上绽得喜人。 时不时地经过一个人,闻到篷下那浓郁鲜活的火药味儿,都会忍不住吆喝一声:“喂,霄宫!今年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少女直起身来,叉着腰,双手往身上一放,青葱的中指几乎触到一起,“烟花节就快到了,人们想得多,年得多,我的开心也就多啊!” 脸是清澈鲜活三月椿,腰是凛然生韧细杨柳,一身衣服色作亮橙,款式却短的紧,柔软的布料上下,裸露着的是胸脯与大腿的大片雪肤。也许是为了方便做活儿,少女的左袖撸掉左乳的北半球上还印了个棕红色的烟花结,结纹沿着乳房的轮廓一路绕上左臂。活动间,坚挺的胸线波纹时起,好动女孩儿的潜藏着的健美肌肉牵动着皓肤,文身便鲜活如生,在雪腻的“天空”上放起了艳媚的焰火,叫人的目光移不开那跃动的花团,恍惚间便循着目线,数着一瓣瓣散开的焰光,坠入春意盎然的深壑中,望眼欲穿地,追寻她呼之欲出的桃色蕊芯。 声线言行是暖了心神的温煦,着装简练的健美身子又满是热辣,清纯与艳魅的完美结合,让人酩酊大醉,却又记不起最初是从何醉起。 ——如果说,长野原烟花店,是稻妻于昏暗之中星然醒目的光亮,那霄宫,就是煤火淬石间的明艳风景。 然而某一天开始,她消失了。 燧石与火药收得整齐。干净整洁的操作台,放在本该热火朝天、烟煤横飞的烟火铺子里,就像是没了霄宫的烟火点一样,看上去,是扎眼般的格格不入。 人们走过路过,向着铺子深处看去,向着屋邸的窗子窥着,只想看到一缕桔色的发线。可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没事吧。应该只是身体不舒服。” 人们这样说着。 第二天,霄宫还是没有出现。 “身体有问题嘛。歇一天肯定是不够的。” 接着是第三天、第四天。 眼看烟花节一天天临近,人们开始慌了。就算是真的有恙在身,对于烟火如此热爱的霄宫酱,也必然会拖着病躯来赶工吧?能不能出货无所谓,霄宫自身就是大家内心最璀璨的焰火啊! 到了第五天,篷子下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霄宫?!” 人们惊喜至极,然而撩开篷布一看,背光中默默做工的,却是霄宫的老爹,长野原龙之介。于是惊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分失望,以及七分的关切。 “龙之介,霄宫呢?”“你女儿呢?” “嗨,没事儿。霄宫这几天被天领奉行喊走了。” “天领奉行?”额角落下几滴冷汗,“没事儿吧?”谁不知道长野原与天领奉行不对路啊! 龙之介只是笑,“没事儿,真没事儿。烟花节时一准出来。”     ——————————————    与此同时,天领奉行,地牢。 “还不知罪?” 一声凶神恶煞的逼问,换来的却只有静默。寂寥中,一阵风猛起,接着是“啪”的一声脆响。一条铁般黑得软鞭毒蛇般地,狠狠抽在了一幅皮肉上。 “知不知罪?” 问讯依旧无果。那声音恼羞成怒,“臭娘皮是哑巴不成?!” “会不会说话?” “啪——” “会不会说话?” “啪——” “你他妈会不会说话?!” “啪——” 一句话,一声鞭响。 灯影下,鞭影不断。背着灯影而站的是一个穿着天领奉行兵服的男人。小指粗的皮鞭绕在他腕上,握鞭的右手已攥得发红。而男人面前,两米高的门型架下,立着一道纤瘦的身影——是霄宫。此刻的她,浑身上下几乎是一丝不挂。绑腿与护膝已经尽除,只留了那双长短不一的黑袜,袜身也烂的不成样子。丝料开绽的破口,绷出一快快苍白紧致的皮肉。短袍团了一团,就扔在不远处的地上,棕泥红血覆盖其上,早已看不出本来那靓丽的橙红。胸际的裹乳布已经尽除,两只玉乳状若桃李,丰实菽挺地立于胸前,胸口腰间纹的灿烂烟火毫无遮拦,一整幅豪豪飒飒地泼墨在少女雪肤璧成的画卷上。从臀到颈,少女的娇躯只胯间还留了几圈残布,透过毛糙、发黑的布沿儿,这秽烂的遮蔽却依旧盖不住女孩馒头样的阴阜,以及肉阜正中那一痕色作粉嫩的细月牙儿。 门型架下,霄宫低低地垂着脑袋。架子门框的两角处坠着两条绳子,分别绑拽在宵宫的两只腕上。低沉的喘息不时响起,久时的束缚煺干了少女的体力。本来在稻妻大地上傲然笔立的健美大腿,如今略曲地耷拉着,腿脚都坠得很重,脚趾点在地上。于是浑身的重量便都坠在了那双吊绑在半空的手腕上。曾经,修长的玉臂除了绚烂的烟花,便是一望无垠的天然月白。如今,烟花的纹印已被红黑交加的污痕血痕染得支离破碎。而那满是血污的胳膊,正被绳子拽的笔直,浸了水的绳身几乎陷进腕里,腕上吃着绳沿的肌肤在无尽的摩擦与支勒下,早已被蹭得血肉模糊。 鞭子挥舞不断,一下鞭子,一声肉响,一道血痕。响声在板穹下清脆凛冽,血迹在皓肤上纵横淋漓,鞭子落下,那落脚无处的娇躯随着辫子重笞的方向打着摆,身子晃一晃,腰身晃一晃,胸前的沾血白奶包子与脸侧的那缕接发也晃一晃,脸庞却就是不抬。虽是看不见脸,可就这遮藏不住的身段和碎发,便自然地显着女孩绝美的风韵。眉眼冲着地,脑后扎着的发髻便冲着天,浅朱的髻花儿如同夏末入秋的迟暮之蕊,堪堪将追,却不减芳美。 看看那鞭子,本来乌油裹棕的鞭身,已经被血染满了斑驳的紫色结块,块面上细细碎碎地,一绺儿一块儿地烀着带碎肉的血绸,欲断还连,蛛网似的。 这边说宵宫的惨,其实男人的手都磨破皮了,松开鞭口一看,手掌心血淋淋的,一道道全是鞭把剌磨出来的小口。 “混蛋,真紧的晦气,老子手都磨破了。”鞭子往地上一摔,男人啐了口唾沫,“你他妈的是吞了火药,还是烧了舌了?做个没丁当用的破烟花,还能把自己嘴巴做废了?真就吐不出一个字儿来?” 闻言,宵宫打了个哆嗦,瘫软的双腿勉强撑直,终于是支起了腰,也露出了脸。眉眼的轮廓与往日无异,可肌肤却褪尽了血色,地牢的阴湿与鞭笞的痛苦下,昔日里巧言含笑的红唇已青得发灰,脸是苍白,眉眼却又笼罩着死沉的黑寂。 “想通了?哼,还不晚,我……” 话还没说完呢,“呸”的一口,那男人只觉得脸颊上一凉,拿手去抹,抹下来一堆唾沫,黏糊糊的,冒着泡泡,还带着血丝。 “烟花……承载的是人民的愿望……是对生活的骐骥。你们……你们天领奉行,人也好,狗也好,都是……不会懂的。” 话音未落。又是一绺鞭子。这一鞭既快又狠,竟是冲着宵宫的头面去的。宵宫也不是什么善茬,刚才是垂着脑袋任你打,如今抬着头,眼里把鞭子的去向看得真切,她下意识地就要去躲。然而终归是严刑被拷打好几天了,浑身的伤,水米少进,肩颈转的慢了,那鞭稍还是蹭到了脸,就是蹭了这么一下下,宵宫本来唯一的无伤处——脸蛋,也带上了一道刺眼的红。 “臭女人,我让你说话,你给我吐唾沫?还说什么人懂狗不懂得,你说的什么狗屁玄活,懂个屁懂?” “呵……”宵宫又低下了头去,话却还幽幽咽咽地在说着,“你……就是……天领奉行的……狗。” “你?!” 男人气急败坏,鲜血淋漓的手攥着鞭子又要甩,身后却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 “木下君,你在干什么?” 这声的音色优雅恬淡,却带着不怒而自带凛然的威严。甩到一半的鞭子立时被收住,男人立正而礼,方才的凶神恶煞瞬间便已成了一脸的惶恐:“九条大人!” 是她!宵宫抬起了头,眼前正是那个人,那个放走了正胜老爷子的将军、天领奉行家的养子,九条裟罗。鬓角斜扣着的天狗面具下,是齐腮的黯紫直发。紫发中间,裹着的则是那张棱角分明、美艳而淡漠的俏脸。 “是……你。” “是我。”朱粉的樱唇缓缓而启,金色的瞳仁中没有半分的波澜,“宵宫桑,没想到再一次相见的场面,会是这样一般光景。” “呵……没想到么。”宵宫轻轻一哼,半分苦笑,半分讥讽,“我怎么觉得,一切都是筹谋已久的意料之中呢?” “对你而言,或许是这样。你也算是一名反抗者,对自己的下场有所准备与预见,这也合情理。但对我而言,我所顾虑、所侍奉的,自始至终只有将军大人的意志。这些年以来,长野原烟花店对稻妻,以及稻妻的人民来说,也算得上是意义非凡。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也算是同僚了,都为将军大人治下的稻妻做了不小的努力和奉献。” “我……长野原的姓氏,为的是……人民与……梦想。你……天领奉行……走……狗。” 九条皱了皱眉,“我其实很早就进来了,刚才你对木下说过的话,我也听到了几句,所以,你没必要再强调一遍。” 说到木下,九条回头看了看。那个男兵拱着身子,还在一边杵着,动都不敢动。虽然双腿站的虽直,腿肚子却已经打起了抖——九条裟罗,治军严厉,待民体厚。之前抓捕正胜的时候,她明令说过:严刑拷打是绝对禁止的。这一遭又被抓了个现形,难怪男人惊慌。握着鞭子的手本来满是血,现在又沁满了汗,汗水浸侵到伤血上,钻心的疼,疼的男人手背发白,却兀自握着鞭子。 “宵宫,关系到的不只是眼狩令,对于反抗军也是意义非凡,所以将军和天领奉行这次催的紧了。采取些极端的手段,也是没法了吧。”说罢,九条摆了摆手,“木下君,这次我便不追究了,你且走吧。” “谢大人!”九条话一说完,男人如逢大赦,双手一拱,转身立刻溜之大吉。牢门一关,人一走,整个地牢便只剩了裟罗与宵宫二人。 “呵……假仁假义……这次你便待如何?” 宵宫抬着脑袋,半屈的身子下,两只奶子饱满地垂着,白玉般的肌肤上一道污痕,一道血印,黑红白交映着,宛如一对磨了风霜血白玉钟乳。身子是矮着的,双手则被绳子拽往天上,胳膊根是两块格外分明的肩胛骨。骨片的轮廓在胳膊反扣的拉扯下,几乎要刺破雪肤,本来就晶莹的肤层,被挤破得越发如玉剔透。 九条叹了口气,“我说过的,严刑拷打必须禁止。” “然后呢?跟正胜师傅一样,放了我?” “那是不可能的。正胜老先生只是个做玻璃球的,放了他,眼狩的过程不过是多了点麻烦,但动不了眼狩令的根本。你就不一样了,宵宫。正如我所说的,你是个意义非凡的人——无论是对天领奉行而言,还是对反抗者。” “……我其实也懂的。”宵宫头一低,硬硌的地板上湿了两滴泪,“那就耗着吧。其实拷打与否,根本就不重要,反抗军什么的,我确实不知,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们。既然不施拷刑,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问,是一定要问的。但是手段,不一定非要那么残忍。”  ——————————————   另一边 神里屋敷 这几日来,社奉行家的大小姐,神里绫华,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此刻的她屈在桌前,芊芊如茭的十指在扇骨上摩挲着,折纸扇叠了又绽。水蓝渡向月黄的扇面儿收放不停,一如佳人的心情波澜不定。 她在等一个人。 直直是白云散了,日落月起,似血的夕阳下,侍卫终于是敲开了门。社奉行独有的制服上,靠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报!大小姐,这位老先生……” “龙之介叔叔!” 不等侍卫通报,神里绫华已立起了身。情急之下,神里流·霰步自然而然地使出,一道冰痕在地板上窸窣而过,最后在侍卫与老人的面前,一痕倩影自平地忽而腾起,白雾冰屑间,较俏的身躯为一头银发所围绕,宛若雪幕中的陡然惊人眼球的那朵孤梅。冷而不凛的冰银之霭中,又自含着一股融雪般的暖煦与温柔。 “龙之介叔叔!宵宫她……她还没回家么?” 老人便是宵宫的父亲,烟花店的前任店主,长野原龙之介了。对比于少女的明艳,老人则如同阴影中的老犬。苍老的脸颊上,发黑的眉帘包裹着的,是血丝密布的双眼。 “宵宫啊,宵宫她一点音讯都得不到啊!”龙之介抬起头,干涸的嘴唇沟壑纵横,打一个哆嗦,沟壑里便泛起几缕血丝,“本来我也寻思着没事儿的,可三天了,五天了,来的只有天领奉行的人。他们一进屋,就是各种翻找,一语不发。问他们宵宫的下落,或者说要去探监,好话歹话我都说尽了,他们就是不理,一直把宵宫酱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我哭着,骂他们,打他们,求他们把我也抓进去得了,可他们根本不管,扔下我又走了……我不知道啊,我不懂啊……” “龙之介叔叔,你先冷静一下。”神里一边说着,一边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转身便离去了,只留下神里绫华与龙之介两人在屋里,“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有一个侍卫……好像叫什么……佳祐,晚走了两步,悄悄跟我说,一般人吧,就算是成为了眼狩令的目标,交了神之眼也就行了,不至于被判罪什么的。宵宫她……可能问题有点严重。” “是。然后呢?” “所以说啊!所以说,我家宵宫酱,她陷入麻烦了呀!”说到这,龙之介突然想起了什么,本来涣散的眼神集中起来,如火如炬地直视着神里的双瞳,“大小姐……不,绫华大人哟,你是宵宫酱的好朋友对吧,你会为她说情的,对不对?社奉行会救她的,对不对?!” “这……”绫华的神情依旧稳着,眼神却露了一丝慌乱,“公私不可混为一谈,不过我与宵宫私交甚好,抛去社奉行的名义,我也定会救她。其实,前些日子我已经去打听过了,现在吧……在等消息。为……” 话到一半,龙之介突然跪在了地上,抱着绫华的腿便大哭起来:“大人啊!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宵宫啊。那可是我女儿,我家的独生宝贝啊……”情绪俨然是失了控。 “叔叔,你别紧张。且起来再说!” 那龙之介却宛若丢了魂儿似的,就在那念叨: “我该阻止她的……我早就该拦着她了……掺和什么反抗啊,什么自由啊愿望啊……就算烟花再美好,我们也不是烟花啊!我们是人啊!是逃不出稻妻的可怜的小人家啊……大人啊,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要为了稻妻救救她啊……没人不喜欢她的烟花,她要回来啊,烟花节,长野原……该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大门一开,一名五官立体、颇具异国之姿的金发男子快步进来:“大小姐!听说龙之介叔叔他……”这便是神里绫华的密友、号称在离岛特别能吃的开的托马桑了。 托马这话音未落,就看到了一脸不忍与无奈的神里绫华,以及趴在绫华腿上几乎哭晕过去的长野原龙之介。 将不省人事的龙之介抬去厢房休息后,托马折返回来:“大小姐,去往天领奉行送信的人已经回来了。” “结果如何?” “还是老样子……”托马无奈地摊手道,“天领奉行那边说,宵宫的事儿是雷电将军亲自盯着的,他们只是将军的爪牙,奉命行事而已。还说这已经是把压箱底的消息,都抖给我们了,他们实在是做不了主。” “所以?” “……凶多吉少。”托马犹豫了半天,这才把四个字崩出嘴巴,“天领的人说,一直以来,雷电将军针对的是神之眼,虽然眼狩严苛,但对于子民也并未横加什么罪刑。没想到百姓依旧拒不配合,甚至要欺瞒上目——正胜做假眼的事捅出去后,雷电将军是真正的生气了,她认为眼狩令的进一步推行亟需立个典范。” 听到凶多吉少,绫华的神情已经委顿了不少。如今,托马越说,她脸上的悲凉越甚。直到现在,绫华的脸已经上了一层寒霜,“所以,那个典范……她选择了宵宫?” 托马点了点头。 再说是为了私教,但凡是绫华一出面,没人会忽视她神里府大小姐的身份。如今将军求眼心切,若是出了头,得罪了雷电将军,那就是毁了社奉行的前途。可一想到宵宫的那副笑脸…… “罢了罢了。明天便是烟花节,节日那晚,我亲自登门去求雷电将军罢了。社奉行也许平常,但就算是冲着那漫天的烟花,将军大人也应该赏我一丝薄面。” 一提烟花节不打紧,托马突然悲从中来,“那怕是来不及了。据说大日子已经定了,大小姐要去须得今早。” “日子?什么时候?” “便是明日的午时。”    ——————————————    天领奉行,地牢。 “不会……残忍?”宵宫笑了。尽管这一笑牵动了脸上的那道伤口,但她还是要笑——自己的笑声,自己的轻蔑、自己的不屈,九条必须要听得一清二楚才行。她需要这个。“你们……夺走的神之眼,仅仅是一块石头么?……那对一个人而言,很可能是毕生的追求与珍视,你们却……更别提它背后还有的……意志……愿望……” “我想你曲解了我的意思。”九条打断道。她舒着眉头,脸上一半的感慨,一半的无奈,“罢了,让我用行动来证明给你看吧。” 说罢,九条抬起一双纤手,以极缓的速度攀上了膛前的那一圈坎肩,然后以肉眼难见的速度轻轻一扯。素白的坎肩飘然而下,九条裟罗腰际往上的衣服便只剩了纯黑色的夜行束身。黑丝的材质柔顺而有弹性,把女将的娇躯裹得严丝合缝,健美紧致的腰身呼之欲出;胸际本来在坎肩下若隐若现的南半球,如今也彻底释放,结实的双峰呈完美的球圆,毫不下坠,深刻地阐释了“乳球”一词最为贴切的含义。布料勒着皮肉,鼓胀的乳房也撑着料头,两者看似激烈对抗,实则紧密相贴,于是通体的黑丝下,唯有乳房处的丝料泛着若隐若现的月白与粉红,那是之前在坎肩与胸衣的掩护下为人之禁地的乳肤与奶头。 入牢以来,第一次,宵宫有些慌了:“你……你要做什么?” 九条没有答话,而是继续地、缓慢而坚定地,松开了束腰的那根百结红绳。高开叉的裙服也飘然而下。至此,除了袖套以及足胫上的靴袜外,九条裟罗全身上下便只剩了纯黑的紧身衣,以及那枚雷电属性的神之眼。罗兰色的透亮晶球团在鹅黄色的蝴蝶结上,大团的蝴蝶结又缝在纤腰那根红绳上,那红绳已是松松垮垮,摇摇欲落,全靠一对臀部丰满挺翘,这才挂住了绳缘。紧身衣无肩、无袖、无腿,整个儿呈一种六边形,中间的方块包裹住腰身和胸乳,腹肌肌线的轮廓隐约可见,两头的尖儿一边围着颈脖,另一边则沿着小腹一路向下,拦在了少女的阴阜上。细长狭窄的布料勒入了肉缝,仅仅能遮挡住桃源深处的穴口与小豆,肥腴的蛤肉则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鼓鼓胀胀的两片随着少女的呼吸而翕动着,本就轻薄紧窄的一痕衣料几乎被吃进小穴里。 “我要做什么……你还不明白吗?”地牢下,阴湿的冷风阵阵而起,吹在肌肤上,突如其来的冷冽刺激,搭配上大片裸露的羞耻与奇妙,所有的体感与心感交汇在一起,九条本来冷峻的俏脸几乎是立刻蒙上了一层绯红,“不会再有残忍了,接下来,我会很温柔、很温柔地对待你……” 话一说完,九条也已经挨到宵宫的面前。双目微阖,长而密的睫毛颤抖着,她翘着红唇,想要去吻宵宫的脸颊。然而唇未相及,丰满的乳房却先顶在了宵宫同样坚挺的胸脯上。 “不……不要……” 宵宫挣扎着,竭力掀动着反抗的欲望。然而久长的拷打之下,宵宫本已虚弱无力,又有着门型架的束缚,这挣扎与其说是反抗,倒不如说是对自己肉体的委婉炫耀,不大的幅度下,乳房与臀部左右轻摇,泛着不大不小的肉波,白而肉实的长腿时而并拢,时而分咧,尽显美妙的曲线。四只、两对的乳球贴在一起,乳首在奶与肉香的海浪里淹没,汹涌的浪花在宵宫的退缩与九条的进逼下此起彼伏。空气中的血腥味都变得淡了,转而留下了纷纷袅袅的乳香味儿。 宵宫还要求饶,九条这次却终于捉住了她的脸颊。刀唇的红润似火印在了宵宫苍白的小嘴上,血热的温度激荡着少女多舛、多痛的经历,令她不由自主地软了身子,敞开心扉。濡湿的舌头自外界而来,舌尖软糯,舌骨却硬挺着,去撬动宵宫的唇。后者犹豫几刻后,终于张开红唇,伸出了同样粉嫩湿滑的丁香小舌,开始了青涩却热切的回应。一时间,原本冷寂的地下狱邸,瞬间扬起了无限旖旎的春色。 “宵宫的皮肤……很冰冷。但是舌头……很温热。吸噜……”九条的话语磕磕绊绊,因为她的舌更多地沉浸在另一条舌的痴缠里。两张俊俏的面孔几乎贴在一起,汗臭与女香的味道对立又交融,呼吸可闻间,两根舌头如两条灵活的小蛇,唾液则顺着“蛇身”交融、汇聚。长吻结束,分开之时,两人的舌尖牵出了一道透明的丝来。   “舒服吗?”九条柔声道。   宵宫不说话,低着头只是喘气。可她本来斐白如纸的脸已染上了火热的红。   看看门型架下的佳人不语,九条继续道:“我就当是默许了——放心,后面还有更舒服的。”   “什……”   疑问句只说到了一半,宵宫眼前一花,黑色的布绸飘然半空,遮住了她的双眼。等绸布落地,视野复明,眼睛瞬间捕获的,是一帘的肉色——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法,须臾之间,本来将身子包得严丝合缝的黑色夜行衣,被九条须臾之间脱落在地,赤裸的娇躯就此褪去了勾线写意的最后一层遮幕,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乳房呈完美的半球,大而不赘;蜂腰上是坚实的肌块,纤而不羸。地牢无光,全靠灯烛,烛光下,肉色的肌肤自行镀上了一层暧昧的昏黄,肌线与乳臀带来肉感上的层叠与沟壑,在雪肤上投下斑驳而立体的烛影。天领奉行家的养子、幕府的大将军,养尊处优的贵润,以及沙场纵马的健武,在这具肉体上结合得如此自然,如此惊艳。   眼前的女子明明正要对自己图谋不轨。而某一瞬间,宵宫居然觉得这个情形不错。   就是这么一点小心思,回过神来,九条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不对,应该说是身上。打着先锋的还是舌头,不过这次,九条寻的不是舌吻,而是宵宫胸前的那对乳房。白嫩而圆润的乳房如同一对奶包子,而九条就像是一只觅食的小狗,粉嫩的香舌在雪色的肉峰间来回舔舐,时不时地发出吸溜溜的声响。舔到雪峰巅的那只樱桃时,再抿着樱唇,轻轻一吸,整个地下室便都能听到乳首被嘬的那声“吱——”,又脆又水乎。宵宫痛觉如一根线般,从乳头直冲心脏,而那根线接下来扩散开来的,却是万般的舒畅。   与此同时,九条的手已经开始攻略宵宫的桃花源。宵宫的肉阜饱满,而处子之身下,阴唇间那痕缝又是极其的狭促,如桃肚上的那道缝线,细而鲜红,与“桃肉”的水灵鼓胀对比鲜明。   而九条接下来的目标就是那道桃线。在亲吻与乳戏的熏润下,未经人事的少女,下体已经是如春雨漏下了屋檐,点滴涟涟。九条的手指,则葱然如二月的新花,指尖就是新蕊;香甜的春露被花蕊一点一滴地尽数拂去,然后,湿黏泛光的花茎又更贪婪、更渴求地,往春雨的源头挺近而去。九条的手指细,宵宫的肉缝却更细;手指伸进去,仿佛陷入了泥沼,完全拔不动。宵宫技巧生疏,可十几年来的守身如玉,令她的肉穴自带绝品方有的紧致,而平日里活泼好动的性格,又给予了她结实的腰腹,以及映射而来的、如情场老手般的甬道吸力。纤腰略一挣扎,狭长的甬道便是不绝的收缩于抽搐,令九条恨不能有一副男儿身,好好征服这具清纯与性感完美结合的烟火尤物。   宵宫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痛苦与抗拒逐渐淡去,现在的她不是一介向往自由的双面斗士,而是成为了迷醉于初恋的纯情少女。九条仅仅是出了三两个手指,便将她玩的神魂颠倒,不能自己。失血的脸色因情欲和羞怯,如今早已成了诱人的绯红,剧烈喘息的胸脯则带着一堆玉乳摇摆不断,明明是含羞带采的枝头花,在这一系列无意识的动作里,宵宫却表现得如欲求不满的老柿子,软、甜、腻。手指从肉缝里拔出来,带了“啵”的一声响。脆响之间,那指头上已经挂满了晶莹的爱液。而指甲尖却又带着一点红润,那是已经初破的、属于宵宫的处子贞血。   九条将那沾着粘液的手指伸入嘴里漱了漱,不卑不亢的动作,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而不知不觉间丢了“初夜”的宵宫,现在还沉浸在适才的刺激中不能自拔。阴唇间的液体,也由一开始的透明,逐渐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红色。宵宫是吊在门字架下的,双腿半站半跪地吊在半空,阴唇离地一尺有余。望着那翕动带血的蛤肉,九条矮下身去,肩膀和脚尖撑着地面,腰肢努力往上区起,整个人呈一个倒写的V字形,而V的顶端便是九条自己的胯。带着浅紫色阴毛的桃源就这样,与宵宫的下体贴在了一块儿。   发了情的雌性自然会寻求东西来满足自己饥渴的下体,这不是淫荡,而是天下所有双性生物为了繁衍而来的本性——宵宫也不例外。九条就像一个老练的瓜农,对于宵宫的每一次挑逗、抚慰都恰到好处,令处女之身的宵宫无比期待着瓜熟蒂落的那一刻。因此,在察觉到肉感的一瞬间,宵宫立刻本能地贴了上去。虽然九条并没有能长驱直入的肉棒,然而,光是温热柔软的阴肉,对于初尝人事的少女而言,却是比肉棒的突刺要温和得多的、更为体贴温和的满足。   这个姿势很累。但对于常驻军旅的九条而言,坚持下来的问题不大。而且,她感受到了宵宫热切的回应——这是对她而言最大的动力。   “宵宫……”九条轻声呼唤着。   “嗯……嗯嗯……?……”少女含混不清地呓语着,听不出是应喝还是在呻吟。一双脚点着地,勾着足背,竭力保持着重心,以便阴阜能吃到更多的温存,而九条也默契地挺着腰腹,让胯顶的更高一些,以便于给宵宫更多的爱慰。两只鲍鱼,四片肥蚌,就这样红白相间地贴在一块儿。黝黑的牢地上时不时滴落一两滴爱液,而液体滴落的声音,则淹没在了肉与肉的撞击,以及女与女之间的娇吟里。冰冷坚硬的地牢,就这样被爱与肉灌满了销蚀人骨的百合春梦。   —————————————— 与此同时。天领奉行。 梦见木上,猫头鹰的咕声已经变得浑浊。雷电将军还醒着。昏黄的灯光下,映着一双皓白的手。低紫襟上,圆硕的北半球在灯火娑影下,顺着肌肤球面的圆润,翻着月白的高光。素手在翻着书卷,紫瞳如炬,所盯的却不是桌案,而在时不时地扫着窗外。 就在这时,门响了。“笃笃笃”的三声轻叩后,木门侧开,门口走进一个人来,肩上是冰蓝色的薄坎肩,连体的裙服上盖了一层轻和武士甲,举止娴雅,冰肌雪颜,却是社奉行的暂行掌事,神里家的大小姐,神里绫华。 “等你很久了。”对于这位深夜来客,雷神一脸的了然在先,“不过我以为,你会爬个屋檐,破个窗户之类的。” 神里屈下身子,纤长的身影微弓着,向眼前的人施礼。“以绫华个人的身份来说,那样的行径算作从权,也未尝不可。但我也是社奉行的息女,完全可以行走于天领奉行下的大道上,正大光明地来见将军大人。” “‘正大光明’。呵。社奉行的身份也确实为真。公话说的漂亮,可你此行前来,为的却是公,还是私呢?” 雷电将军虽然手段专横,可处起事来也并不是只晓得奶香一刀的武夫,这一席话,把神里绫华说的是完全接不下来。瞠目结舌了半晌,神里一咬牙,本来半屈的身子又是一矮,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与木板相撞的声音硬而清脆,在寂静的夜空下格外突兀。 “罪女这次前来,确是为了自己的好友——长野原宵宫!以社奉行中人的身份来讲,原应唯将军大人之首是瞻才是,绫华身为社奉行的掌事,更应当严禁自守,以作表率。然而闻说宵宫已被定了大罪,绫华难以置身事外,不得已,只得来此相告。此举与社奉行无关,全是绫华的一己私愿, 唯愿将军大人开恩,释了宵宫的死罪!” 绫华本就是个重情的人,宵宫又是志同道合的挚友。一想到友人的生死安危就在顷刻,说到动情处,绫华真的是鼻头一酸,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雷电将军却只不动声色,一动不动地坐在案前,只淡淡地说了句:“你且起来。” 神里绫华依旧跪着,不愿起身。可腋下却凭空现了一股巨力,托着她的肩臂。大骇之下,神里下意识地想要反抗,腰上的神之眼眼随心动,几乎就要绽出冰神的力量来。然而冰蓝的光芒只闪了一瞬,然后便黯淡了下去,元素之力如同烟云般,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不见了。绫华这才反应过来——是将军大人的力量。 与真正的神相比,只是拥有神之眼的原神还是太过渺小了。没了元素之力,神里再强,也不过是一介凡人。她不得不凭着那股力量直起了身子。 “下跪是没用的。”雷神继续道,“你还有冰之眼,还想反抗,是吧。诚意?” 一咬牙,神里摘下神之眼,放在地上,然后退后三步,将眼石让在了雷神的面前:“之前并非绫华刻意隐瞒,而是将军大人赏了社奉行薄面,未来追缴。神之眼为随心之物,绫华方才受了惊吓,眼随心动,所以有所反应,并不是想反抗什么。如今将军大人不悦,自当将神之眼奉上,无有推却。”   天色已经有些浅了。深夜的浓紫已经染上了些微的粉色。雷电将军终于站起身来,没理会绫华,而是缓步走到了天台上。望着逐渐消失的夜星,雷电将军缓缓开口:“违背我意的神之眼,本就迟早会被狩走。你自以为在主动上交,不过是助我完成了应尽之事,没有任何意义。至于你所说的,‘此番来求我,纯是为了友情,与社奉行无关‘。我且问你两个问题——一,若是与社奉行无关,你如何能进到这里?二、若是与社奉行无关,我又缘何要顺遂你一介凡人的心愿?”   两个问题下来,神里绫华没了话,只有泪。半晌,她梗着泪咽,低低地问道:“明日午时是么,在哪儿。”   “千手百眼神像前。”看着悲痛欲绝的神里绫华,雷神叹了口气,眉宇间出了一丝柔软,“反抗军日益猖獗,神之眼持有者蠢蠢欲动。稻妻百姓皆是吾之子民,我本无意杀人,然而迫不得已,实在是需要立一个威仪,而那孩子的脑袋,便会是最好的仪仗——如果社奉行真心从我,便应当理解我的苦衷。”   “……社奉行的凌华领会了。不过,民女凌华还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   “恳请将军将行刑时刻改至明日子时。”   “深夜?”雷电将军皱了皱眉,夜幕重重,说不准要发生什么,“原因为何?”   “夜幕降临,也就是酉时前后,烟花大会才会开始,子时左右结束。凌华希望宵宫能最后看一场烟花会,也不枉了她鸣神岛夏日的名号了……”   雷电将军的眼眸闪烁了一二。   “我只能说,我会考虑。”    ——————————————   宵宫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记得,自己最后好像是昏在了九条的怀里,怀抱很温暖,乳房靠起来也很柔软……等她醒来时,自己已被放下了门型架,正躺在一堆干草里。动动胳膊,大臂内侧能贴到乳房雪腻的肌肤,滑滑凉凉的,看样子自己还裸着。不过身子的外围却并不甚冷。仔细一看,身上原来盖了一层毯子。宵宫挣了挣身子,想要起来,可动的服务稍微大点,肉肢上又传来了撕裂般的痛——那是昨日还没愈合的刑伤。起是起不来了,宵宫右臂撑着地,上半身则半倚在右臂上,秀发低敛,毯被半落,露了小巧的肚脐,以及胸前的那对白奶包子。正半梦半醒呢,牢门进了一个人来:“你醒了?”   “谁?”宵宫瞬时清醒,而清醒后的少女首先意识到的,便是自己半裸的娇躯。于是她慌忙把摊子往怀里抱,企图遮挡胸前的两点,谁知慌乱之下,力道不敛,这一拽,直接把整个地毯子全拽上了天,于是飘忽的毯檐下,便露出了同样不着寸缕的修长双腿,以及春睡一夜,莹然有着晨露在闪烁。察觉到下体有风,宵宫赶忙一个鹞子翻身,左腿藏在被窝里,右腿翻在被外,狠狠一夹,侧着身子,将毯被夹在了双腿中间。这样一来,少女桃源的美妙是挡住了,可屁股这么一来又露在了外面,一番折腾,臀部的两个肉丘已经是香汗淋漓。   宵宫虽然平日里细腻周全,可终究是十几岁的少女。走光这种尴尬事儿,真的要把她脑仁盖儿掀了,眼看着东墙立了西墙倒,满园的春色越遮越露,几乎要哭出声来。来人见了眼前这番又是搞笑、又是青涩的里番场景,一开口,却是老母亲一般的无奈:“藏什么藏,昨晚我不是都看了个遍么……”   宵宫一愣,原来牢门口的人却是九条。九条已经穿回了往常的装束,白色坎肩、高开口的马裙。昨夜丰腴健美的将女之躯仿佛是一场梦境,可紧身衣所勾勒出的劲润线条却依旧勾勒着美梦的些许痕迹。九条的臂弯里挎着一个竹篾篮子,篮上还盖了块粉白的布——这完全就是赶集姑娘所挎的菜篮儿嘛!突兀的小挂件,陪着九条一身飘逸的结束,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不过最滑稽的肯定还是宵宫了。遮羞的过程本就怪相百出了,想着矜持,可来人昨晚却早已把自己看了个遍——不,何止是看!她还将自己玩了个遍,看到的何止是自己的羞处,还有自己第一次的淫荡……想到这,宵宫也不知该不该遮了,那被子就软软地贴在她的身上,乳首下阴在小腹与胸脯的呼吸起伏下,在毯子边沿若隐若现。   “我刚才去弄饭了。来吃点。”九条走近身去,在临时拼凑的干草床前蹲下,揭开篮布,湿润温暖的水汽扑面而来,蒸的宵宫一个激灵,身子舒畅,血脉都活络了起来。精气神一流转,反应最快的却是肚子,“咕噜噜”的一声水响顿时暴起,弄得宵宫又是一阵红脸。   九条微微一笑,伸手摸进篮里,不一会儿摸出四五个盘子来,黄油蟹蟹,鸟蛋烧……都是稻妻很普通,却也很家常很美味的吃食。   “抱歉,来得比较匆忙,怕你饿着,就只能沿途去买。其实我本来打算亲手给你做来着。尤其是鸟蛋烧,手艺真的不如我……啊,对了,篮底还有绯樱饼,我给你拿出来……”   说罢,九条去摸篮子,转身的幅度稍大了一点,白色的坎肩飘然而起,露出了肩膀。宵宫喊道:“等等!”   “怎么了?”   “九条桑,你的……肩膀?”   九条偏过头一看,自己肩上的紧身衣破了个洞,而洞的中心,则是一道醒目的血痕,半指的长度,虽不甚深,却也绝非等闲的划伤。九条不动声色,将绯樱饼的盘子拿出来,放稳了,然后才笑着道:“没什么,上午出了点战事,所以受了点伤。不碍事。”   “哦……”宵宫有点心疼地偎了上去,修长的葱指温柔地抚摸着九条衣洞处光露的皮肉,“还是……心海她们么?”   “嗯。反抗军。”   “哎……”宵宫将毯子撕下一角,小心翼翼地替九条裹了伤口,“如果将军她……她不那么专横,也许……”话还没说到一半,九条早已温柔却打断了她,温柔,而坚决。   “立场问题,不必多说了。”   “……立场,有那么重要吗?”   看着宵宫明亮的双眼,九条叹了口气:“那如果让你说出反抗军,以及藏匿了神之眼的人的下落,你会说吗?”   宵宫沉默了。   “昨晚爱你,本意就是为了那些消息。结果呢,我们都那么亲近了,你不也一样不愿意说。”   “哦……”宵宫的眼神有点黯淡,“所以昨晚,你……都是为了公事,是吗?”   “嘛……”九条的脸一红,“也是有点喜欢你的。咳咳。总之,别去为不可能的事头疼了。乖,来吃饭吧。”   “乖?”宵宫顿时气鼓鼓地,“你比我大很多么?还是说是我老爹?老哥?凭什么叫我乖啊?”   “现在的我或许什么都不是。可昨晚,也许……我能算是你的丈夫?”九条冰冷的脸难得地出现了一抹笑,虽然是坏笑,可也让人如见三月夏花,九月飘雪,惊艳至极。   宵宫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恍惚间,感到一只柔腻的手握在了自己的腕上。不要说,那自然是九条的手了。昨夜的“老公”突兀递来的肌肤之亲,令往昔活泼大方的宵宫瞬间变成了娇软的小媳妇,不敢直视九条一二,任凭着对方施为。就这样,毫无反抗地,宵宫的双手被背到了身后。直到拮据的毛糙在手腕上剐蹭,宵宫才觉出点异常:“你在干什么?”   “把你绑上啊。时间不早了,晚上……”   “就要把我处死了,是吗?”   “嗯……”   方才的旖旎甜蜜瞬间堕入冰窖。少女们两下无话,只有绳索在九条的手里,不断地翻动着束缚的花扣。   宵宫对于死刑是不会畏惧的,九条也不愿自己的爱人多受苦楚,所以绳索绑的并不复杂,也没高手,也没反扣,只是简单地将宵宫的手臂背在腰后,然后并着手腕缚在了一起。一切都准备好,末了,九条看着双手后縛、一丝不挂的娇俏少女。牢狱之灾曾令她羸白如纸,情爱的滋润又令她如枯草逢春。望着她萍水相逢的一夜情人,九条道:“还有什么愿望吗,宵宫酱?”   “嗯……”宵宫低下了头。一切已成定局,她理应无欲无求地赴死,以维持自己的体面与矜持。可是,“我……实在是放不下父亲。”   ————————————   酉时三刻。   天空已经失去了苍蓝与云白,取而代之的是从酒红到鹅黄的丝染色带。当黄色几乎被侵蚀殆尽,红叶开始为紫黑所染时,穹顶下突然传来“咻”的一声响。那声音从低到高,从近到远。当声音高远到渺不可闻时,陡然的一声“嘭”,紫黑色的夜空便绽开了一朵蕊心艳红,瓣冠白灿的花火来。   “烟火节,开——始——咯!”   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后,整个稻妻便陷入了欢呼之海。而在这一片欢乐的背后,矗立着的,自然是长野原烟花店。此刻店门还开着。长野原龙之介正站在门口,风风火火地来回奔波着。三个孩子正围在门店前,探头探脑地围观者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忙活。   “来,岩夫,这是你要的满天星。”   “彩香,你之前预约的茶花萤火。”   不出一会儿,两支烟火便交到了两个孩子的手里。唯独松坂手还空着,小家伙当场就不乐意了:“‘七彩虹’!我的‘七彩虹’呢?”   “诶诶,马上,马上!让爷爷找找!”   龙之介嘴上说着,那孩子却还在哭嚷:“呜——为什么彩香和岩夫都有了,我的却还没有?”   “他们俩是爷爷现做的!你呢,你的‘七彩虹’……是宵宫酱之前……之前早已经做好了的,不知道她收哪儿去了,哎……所以我要找一找啊。”   闻言,松坂是不闹了,可彩香和岩夫又吵吵了起来:“不嘛,不嘛!我也想要宵宫姐姐做的烟火!”   “是呀!宵宫姐姐做的烟火,可以吓退很厉害的恶鬼!这样,晚上我们就安全了!”   “诶诶,好!放心,放心啦,宵宫的手艺是我教的,爷爷做的烟花,就是宵宫酱做的烟花!”   话是这么说着。可小孩子哪里买账。哭啊闹的,就是要宵宫,要宵宫亲手做的烟火。龙之介被闹得没法,浑然不觉两个带着兜帽黑衣人摸到了自己身边。已上了中天的皎皎明月,配着悦动闪烁的花火,点亮了兜帽一角橙红色的偏耳长发。岩夫眼睛尖,指着黑衣人突然大叫道:“宵宫姐姐!”   连着龙之介一起,一老三少,四双眼睛瞬间回过去,齐刷刷地盯直了眼。看看混不过去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撩下帽来。烟花般的发妆下,笑靥明眸一如往昔,只眉梢眼角有着隐隐的疲惫,正是宵宫。   心心念念的宵宫大姐姐陡然出现,孩子们一个个乐开了花,又笑又跳地闹得不行。倒是宵宫的老爹,一直强颜欢笑的龙之介,眼泪如决堤般泠然而落:   “宵宫酱,你……你回来了?没事了吗?”   宵宫看看老爹,几日不见,本来还算矍铄的面孔,如今已多了几痕滞重的皱纹。明明是苍老的面庞,望向自己的眼瞳里却燃着炽热的喜乐,可就是这份喜乐,令宵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宵宫酱?……是没事了吗?”简单的问题,却得不到一句简单的回答。老爹的眼神逐渐呆滞,“你说话?……你说话啊?”   欣喜的语气先是变得疑惑,然后是痛苦,最后则是麻木的沉默。天空中的烟花不断,然而在这对父女的耳朵里、眼里,却显得分外陌生。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完全没意识到氛围的古怪。绝望的寂静后,另一个黑衣人打破了沉默:“今晚,宵宫就会被……送走。她来见你最后一面。”声音刚毅,可声线却是优柔的女音——这就是九条了。当着孩子们的面,“被处死”这三个生硬的字,她究竟没说出口。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最恐惧的答案回响在耳边,龙之介感觉世界都要踏了。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女儿。可眼前的女儿,明明如此鲜活,却又是如此的遥远,如此的缥缈。让他感觉,那近在咫尺的距离,似乎怎么够都够不到。   这时岩夫问道:“送走?被送走是什么意思呀?霄宫姐姐以后不在鸣神岛住了吗?”   大人们还没答话,有一个孩子开始嚷嚷:“不行!霄宫姐姐不能走!我们要霄宫姐姐!要霄宫姐姐的烟花!”这次是松阪。弄到最后,连最乖巧的彩香也忍不住了。她拽着九条的大白袖子,水灵的大眼扑闪扑闪的,一脸的委屈:   “大姐姐,是你要送宵宫姐姐走吗?可不可以不要送走她啊,送走她,大家都会伤心的!”   龙之介背过了身去。他不愿让孩子们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九条别过脑袋——作为爱人走上刑场的推手之一的她,无颜面对孩子们的单纯叙说一二。倒是宵宫,蹲下身子,将三个孩子的脑袋一个接一个地揉了个遍,带着笑说道:“别伤心啊,宵宫姐姐是因为有事情要去做哦,所以才必须要离开了。有应该做的事,如果不去做的话,那就是逃避责任了,是坏孩子,对不对?你们想让宵宫姐姐成为坏孩子吗?”   孩子们连连摇头。彩香姐姐带着哭腔,低低地嘟囔了句:“宵宫姐姐是好孩子……不对,是好人,很好的好人……”   “那就对啦。宵宫姐姐是好人,好人当然要做自己该做的事啦!大家要乖,也许宵宫姐姐还会回来看你们哦~”   “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会回来呢?能不能早点回来啊?”   “这个……很久,很久之后……也许等你们长大吧。”宵宫想了想,“因为宵宫姐姐,这次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恐怕要很晚才可能回来了……”   “很远的地方吗?那宵宫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啦!好人……好人会出什么事呢?”   龙之介看着女儿。全部的对话中,宵宫都端着她独一无二的、感人肺腑的那张明媚笑脸。她是如此体贴,如此温柔,如此周全地顾护着每个孩子的梦境,哪怕她自己,已经命在旦夕……自己的女儿,如此一个敏慧、善良的姑娘,他为她骄傲,又为她心碎——如此优秀的一个人儿,为什么……   见孩子们依旧面有不悦,宵宫还待分说,九条却在这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快走吧,刑……船就要开了,要迟到了。”   宵宫点头起身,正要离开,衣袖却突然被拽住了。   “别走!”   转头一看,拽着袖子的人却是松阪。小家伙噙着泪,奶声奶气地:“宵宫姐姐,我的七……星星……对了!我的七彩星呢?”   “是了,宵宫酱。我刚才在屋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你能不……?”   “这个简单。”宵宫转身入屋,在屋里漆里哐啷地找了一会儿,然后便拎着个虹色的烟火走了出来,“半成品的烟花,都被我藏在妆台的后面了。老爹你也真是的,我跟你说过的嘛,你就是记不住。”   “呵,以后记住了,不会忘,不会忘……”   “那就好。”宵宫一笑起身,“既然如此,老爹我就走啦。您多保重!”   说罢,宵宫将罩头一戴,裹住一头秀发匆匆而去,步履之快,犹胜九条。九条看看两眼已经呆滞的老人,双手欲抬不抬,樱口欲张非张地,万千安慰堵在胸膛里,可总归是还不了宵宫的一条命来。思来想去,她一狠心,也随着宵宫快步而去,留下了龙之介一人,守着满屋的孩子,嘴里一直在低喃着:“老爹以后不会忘了,再也不会忘了……”   ————————   烟花,苍赤鎏金的色彩是如此的醒目,醒目到几片岛屿之外的珊瑚宫,也能看到几丝迸发的色彩。望着烟火逝去的尾色,端坐在茶桌前的珊瑚宫心海叹了口气:“可惜了。”   五郎坐在心海的下手。垂头,埋着面孔。虽然看不到表情,可少年一说话,颤抖的声带便自然地挂满了泪:“对不起,珊瑚宫大人,但是行动队已经尽力了。”   “不怪你。”心海叹了口气,“隐秘行动、影子救援,这本来就是我的设想。所以交到你那儿的人手,虽是精锐,数量上却总归不能过多。谁知那九条裟罗竟然觉出了风声,把你们正面拦了下来。”   “正是。据神里大人所言,长野原小姐的行刑定在午时。末将是辰时到的踏鞴砂,被九条那厮截了个正着。虽然人手有限,但好在弟兄们手脚都硬,短兵相接间,末将甚至还在那九条身上烙了一刀,绝对没落下风。这时鸣神岛的方向突然来了一批快马,骑者还挑了个白旗,上书‘眼狩令反抗者已处决’的字样。接着那九条裟罗便对我们说道什么宵宫已死,再战无益之类的话。”   “然后呢?”   “末将一看日昝,确实是过了午。本来一直身先士卒,寻思着拼上性命也要见宵宫小姐一面,谁知胜负未分,人却已阴阳两隔,悲痛之下也无力再战,依言收兵回来了。”   “……”珊瑚宫突然陷入了沉思,“那骑士快马而来,除了一面白旗,便再无别物了?”   “是。”   “他可还说过、做过什么吗?”   “唔……无他,也就是什么‘宵宫之死皆为立威’云云,都是些恐吓的话。末将不才,这点言语还是吓不到我的,我……”   五郎还没说完,珊瑚宫突然捶胸顿足而起(虽然她也没太有胸):“罢了,罢了!可惜,可惜!”   突如其来的反应把五郎吓了一跳,“珊瑚宫大人,您怎么了?”   “我没事,可宵宫怕是有事了!”珊瑚宫掩面道,“五郎君你想,那快马是鸣神岛而来的,来的目的又是威吓,那最好的威吓物是什么?自然是宵宫的首级了!新鲜出炉,颈血未干,往两军阵前一拿,效果岂不是事半功倍?可他却拿不出手来,这是为何?”   “为何?”五郎懵了,“难道……难道当时,宵宫大人其实还活着,未被处死?”   “一定是了!应该是绫华在雷神那做了什么,延缓了宵宫的死期!”   “可是……前几日来造访时,绫华大人她也没提过啊?只跟我们说了午时行刑的信息……”   “说不定就是这几日间匆忙所为呢?或者是无心之举,插柳成荫呢?风云莫测,瞬息万变,除了沟通,行动还得靠自己的判断。总之,宵宫今日白天应该是活着不假。”   “那……那末将这就率领弟兄们去救人?”   “迟了!”心海悲从中来,“这许多时辰过去,宵宫便有千百根脖颈,也该砍得完了。时机宝贵,稍纵即逝,我却因悲伤而未能及时察觉,这才高叹可惜啊……哎!可惜!可惜!”   ———————— 就算是热闹的烟花节,可千手百眼神像附近的路上,依旧是一片冷清。别过烟花店后,罩衫遮面下的二人一前一后,几乎是畅通无阻地一路到了天领奉行的门口。漫天璀璨的烟火之下,是天守阁冷峻的高高在上;而在阁眼俯瞰之下的天守入口处的广场,已经架起了一圈白色的帷幕。   两个罩袍人如此走近,把门的直江久政当即喝道:“站住!天领奉行重地,闲杂人等禁止靠近!”   于是九条裟罗撩下袍帽,露出了自己的面容:“我可是闲杂人等吗?”   见是九条,久政让出了一个身位,“旗本武将职责所在,还望九条大人恕罪。不过另一人……”   “今晚的目标。”说罢,九条往帷幕努了努嘴,“见红之事,将军大人应该于你说了。勿要多打听,于你我都好。记住,把好门口,警巡附近,切莫走了风声。”   九条的话,久政和宵宫都听得明白。于是宵宫自跟着九条往内走去,久政也不拦着,不过他也不住眼地瞅着,寻思这将死者到底是何方的倒霉鬼。   一路进了帷幕中央,九条一把揭了罩袍,恢复了她往日英气勃勃的装扮。宵宫此时倒有些扭捏了,还是九条帮她掀了袍子——宵宫一如狱中的装扮,除了足胫多了双木屐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不过绳子倒是解去的,要不然方才看老人忒也不便了些。本来是挺难为情的,不过四下里一看,除了九条之外,这帷幕中央倒也再无旁人,这才稍为舒心。只见这四周的帷幕幕布纯白,高逾一丈,四四方方地拢了三寻的地方,四个方角处各摆了一簇火炬。幕布正中一席巨大的雪花毯,几乎铺满布方里的全部地面,毯子的正中又摆了一方一圆的两个枕垫。   “一会你就跪在圆垫上。那个圆垫是我亲自挑选的,还算舒服。”九条道。   “那方垫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摆放你的头颅。”   宵宫轻轻地“哦”了一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呢。走到这一步,任何与死亡相关的话题都激不起她一丝一毫的惊恐或意外——宵宫也没想到,视死如归的凛然感,竟然会来得如此平淡、如此自然。她指了指那个圆垫,问道:“我嗯……什么时候……”   “将军大人一到。行刑便开始。”   宵宫点了点头。高耸的帷幕足以隔绝任何的窥探者,却遮蔽不了夜空。已是亥时将末,璀璨的色彩与热闹的爆裂声密而绚烂地绽放着,将夜色的浓重冲淡,却淡不了冷冽的夜风。宵宫没穿衣服,她抱抱肩膀,两手交叉搓弄着大臂的肌肤,目的是取暖,可也将胸前丰满的柔软驮得如溏心蛋般叮咚乱颤。蹉跎半晌,宵宫哈了口气,看了看候在一旁的九条:“过来,帮我暖一下。”   “暖?怎么暖?”   “笨。”宵宫红了脸,“抱抱我。”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